她想镇定,然而没出息地露了怯。
以往在他的步步逼近之下,她一紧张就慌不择路,总是撞入死胡同,这回她选对了方向,赶巧一辆车过来,截住了她的去路。
她换了个方向,快步地走。
谢珵矣腿长,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边说:“都看见我了,还跑什么?”
喻诗问不理不睬,闯入一段幽长的回廊。
今天她穿了礼裙,纤巧的裙摆在细白的小腿之间游曳,一头齐整长发落在了背上,她身段轻盈,如盛开的一袭云裳。
他温声说道:“见了面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她头也不回,依言道:“好久不见,谢先生。”
谢珵矣不由莞尔,“问问,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她一听,却加急了步子,有些赌气地说:“你不想看见我。”
话落之后,半天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喻诗问慌张地回过头,看见他已经站住了脚,朝她微微地张了双臂,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跑了过去。
谢珵矣抱住了她,说:“不是不想看见你,是不能看见你。”
她明白的,一来是他的性格使然,二来,隔在谢家和段家之间,她的身份尴尬,他需要冷静,需要权衡。
而且那种情形之下,他要考虑的人事以及状况太多,工作和家事已经足以让他分身乏术,所以无法再分出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一个让他取舍的不定的人。
“还在生气?”谢珵矣问。
喻诗问只是摇头。
“那怎么一看见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