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清光从外面跑进来,抱住他的腰笑:“顾漾舟,我觉得和那几个爷爷聊天比和你那个堂哥聊天有用多了,他们跟我讲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
“我也找到一个好玩儿的东西。”顾漾舟声线有点懒,听上去有点像个小钩子在挠她。
她歪头:“是什么?”
顾漾舟把身后的信封拿出来,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可见内容。
十几年前,大家还没有大规模淘汰这种通讯方式。
筑彬华和顾明山的同学情谊深厚,彼此有了家庭之后也会用信件联络。
某次筑彬华正把邮票贴好,五岁的筑清光在信封背面上奶声奶气地写:突然好想我男朋友,他在干嘛喔!
当时顾明山一眼就认出了是小孩子的瞎写瞎画,还和顾漾舟开玩笑,骗他说这是他的娃娃亲女朋友。
一来一往,顾漾舟此后看见这种字迹只会高冷地在这类留言下回上几个省略号。
筑清光虽然记不太清,但还是异常羞耻。挣扎着要毁尸灭迹:“啊啊啊啊!什么年代了还留着这种东西!”
顾漾舟把手伸高,不让她碰那封信,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脸颊说:“你嘴巴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