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彬华作为一个过来人,隐约能感觉到这两个孩子之间有点不寻常的事发生。可作为一位长辈,他也只能点到为止。
最后又发了一句:【让她吃点苦头也好,由着她继续闹脾气去。我们都是太惯着她了,才把她惯成这样。】
凌晨三点钟,筑清光做了个噩梦。
光怪陆离的梦境让她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图案时却又什么都记不清了,只有那身处恐怖氛围的感受还未消散。
床头柜上玫瑰味的香薰已经熏灭,鼻间还能闻到点儿余香。
筑清光往床上摸到手机,这个点大家都在睡梦里。想了想,她把电话打给了远在太平洋彼岸的顾漾舟。
他们只是十几天不联系,筑清光已经觉得那个大学不有趣了。电话铃声响了半圈,顾漾舟还没有接。
她等得不耐烦了,就挂断重新打。
来来回回五六次,那边终于有了回应。
休斯顿与国内差了十四个小时,美国南部正处于阳光明媚的下午。
窗外金黄阳光洒了一地,顾漾舟拿着手机向自己的小组成员说了句抱歉后走出去。
他看了看时间:“筑清光,现在几点了?”
“三点多。”
顾漾舟:“你为什么不睡觉?”
听见顾漾舟的声音,她就有点难过:“我睡醒了,没人陪我玩。你能不能回来啊?”
“不能。”
她权当没听见,自顾自的地说:“顾漾舟,你回来一天好不好。我有钱,我给你买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