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清光有些鼻酸:“我不明白”
他不愿意再作解释,眸光放向别处,情绪平静:“可能爱一个人对你来说真的很难吧。”
筑清光依旧是似懂非懂,她在这方面实在太愚钝了。
心里的围墙砌得高高的,抬头就是晴天和般柔软的白云。安于现状的她根本不会想邀请别人进来。
想到曲妙妙的话,“他也许只是认清自己不爱你了”。
她别扭地捏了捏自己的指骨:“顾漾舟,那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不喜欢?顾漾舟在人流漫漫的长廊上无声地回望她。
他想起了中学时代的某一个黄昏,筑清光穿着条及膝的百褶裙沐浴在金色余晖下,班上有些男生蠢蠢欲动地伸头探脑。
顾漾舟只敢透过那扇旧窗户看上一眼。女孩斜斜地靠在走廊栏杆上,伸出细长白皙的手去摘那颗青桃树的果子。背影姣好,烙在他心尖。
他自幼沉默寡言,不是很乐衷于表达情感。对筑清光说喜欢太廉价,说爱又觉得玷污。
多年来的期待、阴郁、窥视、欲望早就不仅仅是一个词就能形容的。
他站了起来,提醒她该进去打疫苗了。
筑清光对他的避而不答已经习惯,回去的路上,筑清光没有和他同行,她需要一点空间来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
南港的夜向来繁华婀娜,车上的音乐声开的很大,是90年代某个天王唱得的粤语歌曲。
司机对自己的歌唱天赋没有半点自知自明,跟着唱的魔音不断灌入筑清光的耳朵,她很不合适宜地请求他关掉音乐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