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清光看了一眼身边这位面无表情的“男朋友”,以前只是朋友时倒觉得被人误会没什么。
但现在,她较劲似的反驳:“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
阿姨揉了揉几十年来听力不好的耳朵,嗓门很大:“啊?他儿子都快二十九?”
筑清光傻眼了快:“我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阿姨尽力听了,但奈何还是听不清,摆摆手:“结婚必须摆喜酒。”
“”筑清光绝望了,索性自暴自弃,“嗯,您开心就好。这是我男朋友。”
阿姨这回看着她嘴型看出来了,拿着拖把又扫过去:“哎,我知道他是你男朋友!这有什么可炫耀的,阿姨的初恋当年不比他差呢!来,脚抬抬。”
“”
筑清光非常吃瘪,认命地把脚抬起来,怀疑这阿姨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
坐在一边的顾漾舟看着她耷拉下来的脑袋不禁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她们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实在滑稽。
他这一勾唇,眼神淡淡的。光影下的睫毛拓落分明,鼻挺唇红。眉目间流露的温柔像檐上淅淅沥沥的雨,又似落下了月。
筑清光只看了一眼就忿忿移开视线,她当然知道他在笑自己。突然就很讨厌他这个样子,宁愿他像之前一样故作冷漠。
她气愤地质问,摆出很凶的表情:“你舍得理我了,笑什么?好笑吗?”
顾漾舟收回唇角的弧度,靠着椅子的姿势有点慵懒随意:“你好像从来没和别人这么介绍过我。”
他指的是那句“这是我男朋友。”
筑清光不解:“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干嘛一定要她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