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漾舟半蹲下,帮她挡着太阳,身边一个又一个女生跑过。
初高中的时候,筑清光对运动会向来是能躲则躲,躲不掉时也顶多报个铅球、标枪这种丢完就能退场的项目。
顾漾舟想了一会儿:“你真不想跑了?”
他语气没半点儿起伏,大概也有点对她不分场合的任性感到生气。他向来不知变通,只会死板地鼓励。
筑清光推开他,疼得捂住肚子:“不跑不跑,就是不跑,你要我说几遍?滚开!”
赛道上其他几组体测都测试完了,听到他们的动静都往这看了过来。
筑清光顾不得丢面子失礼数,她看着旁边的顾漾舟真站了起来要离开,眼泪跟决堤似的流了出来。
听到她小声呜咽的声音,顾漾舟去而折返,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叹口气说:“我是去给你拿水。”
“别碰我,你滚开!”她不肯示弱地打开他的手。
顾漾舟有点没辙,好像筑清光比以前还要难哄很多。
他握着她的手腕:“筑清光,要我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直白地问只让筑清光觉得他没有耐心,似乎很不想在这哄她。
委屈和别扭都是一瞬间的,她眼里氤氲起了水雾,因为生理疼痛,唇色煞白。
“我肚子疼。你还一直让我跑,我就不想跑怎么了!”她极少会在这种较劲的时服软,低声抱怨的嘤咛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