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量多,每次吹头发都要花费比别人多一倍多时间,一到冬天就更懒得吹。
不过现在也来不及吹,盯着她裸露在外的玉颈和莹白的肩胛骨好几秒,顾漾舟把大衣脱了披在她身上,一个一个扣上。
又往沙发扶手上扯了块毛巾,随手搓了搓她湿发发尾。
筑清光乖乖地闭眼,早就习惯被他这么照顾。
尴尬慢慢变成熟悉感,她开始使唤人:“去浴室拿干发帽啊,拽得我头皮很疼。”
“我膝盖不能动了,你能不能爬我床下去把我手机弄出来?”
“现在要出门吗?我是不是得稍微补个眉毛,擦个口红算了,给我拿双袜子吧,外面太冷了。”
“”
房间里全是她的自言自语,顾漾舟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收拾完,下一刻整个人腾空被他抱在怀里。
有什么人会比她这种情况更惨?
明明是拒绝别人,却又要被迫接受他的帮忙。
筑清光收起自己的话痨本能,靠在窗边看着飞驰而过的路灯柱,余光瞥向一旁的人。
去医院的一路也非常煎熬,好在顾漾舟一直在跟筑父打电话交代情况,无暇和她交流。
直到手机递到她耳边,只变成一阵鼾声。
筑清光吐了吐舌头,把手机还过去,抱怨道:“我爸他是不是又喝了好几瓶啊?每次临近春节,他就喜欢缠着你爸爸喝酒。”
顾漾舟点点头,把她刚降下的车窗又摁上去,之后就没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