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樾确实是生病了。
住的不是钟家的酒店,何况沈明烟又不是钟樾的直系亲属,所以沈明烟花了不少功夫才说服前台开锁。
一个单人套间,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屋里昏昏沉沉的,半点光亮也未见。
贝苔还在后边探头探脑,沈明烟已经跟着前台走进里屋。
主卧的房门只半掩着,一进去就看见床上的一团。
茶几上还有吃了一半的感冒药,很明显钟樾是生病了。
见对方真的有事,贝苔提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放下。
她转身去看沈明烟:“我们要留下吗?”
……
钟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
整个房间安静无声,偶有光亮透过窗纱,照亮了飘窗的半隅。
钟樾揉着眉心起身,一睁眼却倏然发现不对。
房间有人来过。
他呼吸一滞,视线警惕在房间来回张望。
他下意识去摸床头的手机。
结果手指刚碰上金属物,手心忽的一个振动,钟樾才惊觉上面还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他这些天都是早出晚归的。
为了不耽误公司的事务,钟樾都是白天去旧城区,晚上再回来加班加点工作。
本来就熬了好几天通宵,刚好那天晚上又淋了雨回去,昨天回来就开始头疼发作。
本来以为吃了感冒药就没事,结果一觉起来,却发现全身都是滚烫的。
他又单独住酒店,自然没人知道他这边的状况。
钟樾人又昏昏沉沉的,还没来得及给人打电话,又陷入昏睡。
还是钟老爷子联系不上人,才发现钟樾出了事。
“爷爷。”
可能是担心他的病情,所以老爷子到现在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