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被踢至一旁,沈明烟懒懒靠着沙发一侧,盯着拉姆福德壁炉上的海龟壳炉衬出神。
听见声音也不回头。
直到闻到周行朗身上淡淡的酒气,她猛地转身瞪人。
“哥,你又喝酒了!”
好不容易降下的火气又冒起,沈明烟一副质问的表情:“你之前还答应我以后都不喝酒了。”
“没喝多少,就是抿了几口。”
周行朗早就习惯这种顺毛的事,弯腰捡了沈明烟刚踢走的高跟鞋,踱步过去。
轻声哄着人:“等会你在旁边看着,哥哥肯定滴酒不沾,好不好?”
沈明烟撇撇嘴,不信:“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周行朗唇角噙笑,屈膝半跪在沈明烟身前。
“刚才碰到几个南城过来的客人,所以多聊了几句。”
沈明烟只顾着躲开周行朗手上的高跟鞋,没留意到周行朗说的什么。
甚至连门外来了人也不知道。
钟樾刚在为自己误闯主人家的地盘懊悔,刚想着绕着螺旋楼梯往下时,蓦地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他听过无数遍,然而从来没有像现在那般张扬肆无忌惮。
他猛地一惊,抓着阑干的手指紧了又紧。
放轻了脚步凑了过去。
半掩的房门内,十分钟前自己还在托吴楠搜寻的那人,此时却好端端坐在金丝绒沙发上。
女孩一袭酒红色抹胸长裙,娇嫩的脸蛋明晃晃写着不满,一双白皙小脚不满在空中乱蹬。
先前还是宴会焦点的周行朗此时却半跪在女孩身边,不厌其烦地又一次捡起被女孩踢开的高跟鞋。
温声笑道。
“只只,南城……有什么趣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