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樾喜不自胜,差点以为是幻听。
那一摞彩虹屁才刚翻出几个时,就被老爷子打断。
钟老爷子年龄摆在那里,一双眼睛看得比谁都通透。
“你闹这么大动静,真当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钟樾赔笑:“哪能啊。”
老爷子没理会钟樾的插科打诨,直接一句话点破。
“你当初放弃画画,是因为小炀吧?”
“我生了个混蛋儿子,孙子倒是挺讲义气的。”钟老冷哼,“别的没学会,同甘共苦倒是第一个学会的。”
外界只当钟樾是因为余乔那事才从美院退学,钟老却看得门清。
也是凑巧,余乔出事后不久,钟樾就和钟炀一齐出了车祸。
钟老心里记着钟炀护着钟樾那一下,但是也不代表他赞成钟樾因为愧疚放弃画画。
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软硬兼施这套早就玩得熟练。
一番指责过后,又开始打感情牌。
“你真当以为小炀也这么想?”
“他爸他妈不是个东西,他却是个好孩子,总不会希望你也放弃自己的追求的。”
不得不说老爷子还是有一套,一番话说得无懈可击,钟樾无从反驳。
钟老也没想钟樾能一下子想通,留了时间给人琢磨后,自个儿就先挂了电话。
挂电话之前还不忘叮嘱钟樾一声,让他后天带着沈知清回华景别墅一趟。
住院这段时间,沈知清别的没见识过,骨汤却快喝晕了。
老爷子钟爱猪骨汤,贝苔专注牛骨汤,沈知清感觉自己喝完身上都不止24根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