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余乔打来的。
去年她因为犹豫不决所以错过了drea的报名时间, 后来打听到钟家是赞助商, 所以跟对方提了一句。
想看看有什么办法补救。
“那时你不是还和我说不能吗, 但是后来我试了一下,居然通过了。”
钟家虽然是赞助商, 然而这桩生意却是钟马招揽过去的。
艺术上的事他向来抓瞎,又怕不懂跌了面子, 所以才让钟樾出面,替自己去爱丁堡跑了一趟。
钟马的生意钟樾不喜欢沾手,不过是钟老爷子帮忙在中间说了几句, 钟樾才不情不愿过去。
脸一露事一成他人就回国了,后续的都是钟马在交接。
“我之前以为是你帮我,不过刚刚那负责人告诉我,是因为有人退赛空了名额, 所以才破格让我报上了。”
可惜那时余乔对画画的阴影还在,交上去的作品也不尽人意,一轮游就被人刷下来了。
钟樾倒是对那次比赛没什么印象。
唯一能记起的,是当时举办方拉着自己喝了不少酒,发生了什么也记不太清。
后来他回程上飞机, 脚步还是虚浮的。
钟樾打这通电话的功夫, 屋里的沈知清已经顺利将两颗定时炸弹送走。
贝苔还好说,一听钟樾转身进了楼道,自个就先提着保温壶跑了个没影。
周行朗就不一定了。
沈知清好说歹说伏小做低说了两大框好话, 对方才施施然从沙发上站起,慢条斯理整理被压皱了的衬衫。
袖子往上拂了一拂,手腕上的腕表在灯下泛着亮光。
自己千挑万选的,沈知清自然一眼就认出。
托着下巴说尽好话:“哥哥,等我下次赚了钱,再给你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