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沈知清从画室出来,帮忙扶着椅子。
一想到这玩意是沈明烟送过来的,钟樾就有点气不顺,心不甘情不愿的,惹了老爷子又一顿骂。
“爷爷你不知道,我和他们家相克!特别是那个沈明烟!”
最后三个字吼出来时,沈知清差点手一抖,摔了钟樾。
钟樾惊魂未定,还担心老爷子会说沈知清,刚想着说两声没事为沈知清开脱,结果就听后面传来一句——
“小沈,你退后点,别让他踩着你。”
“他一大小伙皮厚肉多的,摔了就摔了。”
钟樾:“……”合着他就是抱来的呗!
他没忍住,企图从爷孙情入手。
“爷爷,你搁这大厅放着,我一进门就看见就想起沈明烟,多膈应啊。”
“我建议你压箱底,还方便。”
老爷子面无表情,“我建议你以后别来,更方便。”
钟樾:“……”
钟樾这一口气憋到车上还无处可泄,愤愤不平。
沈知清平时多机灵一人,这会偏偏没了眼力见,还故意往枪口上撞。
“钟先生,那幅《荷塘翠鸟》是沈明烟送的?”
钟樾皱眉抬头:“你知道她?”
“网上看过一点,好像挺厉害一人,之前我们公司还被她收购了。”
沈知清夸起自己来一点也不含糊,平生学过的好词好句基本都用上了,惹得钟樾更是不快。
“什么厉害,就是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喝个粥还得叫个米其林三星主厨。”
“她那胃是镶金还是镶银了,那么金贵?”
“换男友比换衣服还勤,怎么,她以为自己是衣架子吗?”
“还限定男友?真当自己是马爸爸啊,交个朋友跟搞活动似的,还有时间限制的?”
钟樾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直说了一大堆,最后终于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