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下来,沈知清还真是收获了不少干货。
以前沈穆没少给她找老师,国内的国外的大师都被沈穆请了个遍。
不过前头碍于有沈穆,后面又有周行朗,竟没一个人敢挑沈知清半点毛病。
严重导致了后期她陷入牛角尖的迷茫。
沈知清不善原创, 模仿她完全能模仿到精髓,甚至已经到了巅峰的程度。
除非是专门的鉴定机构, 否则很少有人能辨别出真假。
然而也仅仅是如此, 沈知清能将莫奈的睡莲模仿得惟妙惟俏,却连中央公园那一朵枯萎睡莲都画不好。
捧着画册小心翼翼听着老爷子讲解,最后话锋一转,又转到钟樾身上。
“这个画册,是只有半本吗?”
很奇怪的出版社,只收录前半部分,后面一沓都是空白的。
钟老笑而不语, 片刻方道:“这些都是钟樾那小子的作品。从幼儿园到小学, 初中的也有。”
“我那时就想着等我这大孙子成了大画家,这些都可以留作纪念,说不定还能出版。”
提到钟樾半路从美院退学的事,钟老又面露遗憾:“可惜那小子不争气。”
一声叹息绝了沈知清想要继续探究的心思。
她翻着画册想事情, 也怨不得钟老爷会惋惜。
以钟樾的天赋,若不是中途退学,现在肯定能在圈子有一席之地。
快的话还能让人恭恭敬敬喊一声“老师”。
“老师”二字刚在心里转悠一圈, 沈知清又难以避免想到先前在英国碰见钟樾那事。
砰一声直接将画册合上。
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