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爱过,热烈地爱过,无人看见也罢,我不后悔。
席向晚控制情绪,不叫泪痕让眼前这始作俑者看见。
“哥,你收到过唐辰睿的警告吧?我猜得不错的话,唐辰睿一定警告过你,不要再作恶。然而你终究没有听,为了你可以全身而退,为了你可以安然无恙,你继续牺牲了庄雨丰,将所有罪名推给了朱苟鹭。”
自古有一位黄梅僧道:不会武功,也能杀人;会了武功,也未必杀人。
她终于见识到了。
温柔如席向桓,也能视人如草芥;薄情如唐辰睿,却以情义二字交人。
席向桓终于笑了。
他揉了揉额头,像是面对一场无妄之灾,无处说理,头疼得很。
“向晚啊。”
他在转椅上转了半圈,长长叹气:“你把我怀疑成这么不堪入目的犯罪对象,我真的……快连感觉都没有了。我是该生气,难过,冤枉,还是为自己辩解呢?向晚,且不说你不是这案件的调查人员,你仅仅是凭着你检察官的直觉,以及一些捕风捉影的痕迹,就推断出了这么大的一出谋杀。向晚,你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也是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