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狂躁又阴郁,和他认识的席向晚判若两人。
他俯下身,猛地将她拉入怀里。
“没事了。”
怀里的人有些颤抖,被搂得更紧。他听见她沉声说:“送我回现场。”
“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了,整座长明山都在警方的控制之下,你放心。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接受急救,只有你自己安然无恙,才有能力做更多你想做的事。”
他的道理讲得再对,对此时的席向晚而言也形同废纸一张。她厉色看着他,定了主意,誓死要成全自己:“你不肯送的话,就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念情分。”
话音未落,她的右手已经挣断了束缚绳索。
一身伤痛,唯有暴力可解。
唐辰睿忽然低下头吻她。
医生:“……”
护士:“……”
他全然不顾旁人,倾身温柔一吻。
情深义重最好,好得叫人糊涂。席向晚对庄雨丰,就是好得糊涂了。她一向与人世相处得那么平和,是可以走在日月下也可以走在风雨下的磊落,庄雨丰离去的重击,令她与人世也不知该如何相处了。
“席向晚,你要让自己振作起来,”他附在她唇边,温柔如水:“才能有更多力量,为庄雨丰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