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朋友,最好的方式,也只是尽己所能,帮一把而已。
唐易点头,代表这桩棘手之事,唐家接下了:“好,我帮你查。”
半个月后,某一个傍晚,席向晚忽然发现,好久没有听到唐辰睿的声音了。
席正惜女士入院之后,表现出了短暂的生活无法自理现象,手脚皆有些不听使唤,医生告诫家属务必时刻留心,以免有后遗症并发。自清醒后,席正惜女士一直住在医院,席向晚寸步不离,一日三餐都由她亲自照顾。
席向桓为席氏重工的意外事件忙得焦头烂额,但无论再忙,总会驱车去医院过夜。席正惜女士的病房套间外有休息室和客厅,有时席向桓就睡客厅,有时两兄妹也会在客厅坐一晚,聊会儿事。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话题沉下去时席向桓总会倒一杯水给她,将两人之间的沉默掩饰些。
席向晚不知怎么的,会想起和唐辰睿在一起的样子。那家伙是个会聊天的,区别只在于他想不想捞她一把,他捞她时总能把场面捞得很好,他不想捞她时也能让他生出一些逗她的乐趣。就这样,不知从何时起,她和唐辰睿之间的相处已经成为了她最习惯的那一种方式,会有人护,有人陪,有人撩,有人解。谁也不必想着今天该怎么聊,明天该怎么哄,即便不说话,彼此对视一眼,就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向晚有时会惶恐,她这个未婚妻做得真越界,都做出夫妻的感觉来了。
这一晚,医生晚间查过房,她喂席母吃了药,陪她说了一会儿话,照顾她睡下之后,向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揉着酸痛的左腿。
她的左腿受过伤,膝关节和脚踝都落了后遗症。这一阵在医院和检察厅之间跑,旧伤复发,一到冬季阴雨天,就酸痛不已。向晚从抽屉里拿出两副药膏,一边撕着,一边拿起电话,拨下了唐辰睿的号码。
电话那头无人接,再打,索性被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