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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辰睿眼色一厉。

是顶阴沉的那一种厉色。

向晚无端端被震住了口。

他欺身近前,出手扣住她的腰,往墙上压。动作是狠的,心里是伤着的,一开口,已泄露了心事:“你把我和谁在比较?”

气势太迫人,向晚一时竟被压住,只听他一声讥诮:“席向桓?”

他动了怒,有心要吵,一条条罪状信手拈来:“他保护你?呵,最后还不是把你卖给我了。”

向晚血气上涌,恼羞成怒。

“不许你这样说他!”

席向桓是她心里最好的那一个“好”。

她对他有一整个青春的喜欢。

他好生待她九年,毫无血缘,也情同一家,最后为了她,他还挨了生母一巴掌。多么重的一巴掌,打得她心里疼到现在。她悉数所受之恩,全报在了这一刻。对唐辰睿有多狠,对席向桓的恩就还得有多重。

向晚怒目,反抗和警告还不算,末了还推了他一把,用了大力气。但也只把他推得踉跄,扣在她腰间的手牢牢锁着,发了狠,不肯放。

他算是彻底被惹火了。

原先尚且打算解释,此刻早已换了天日。幸好,没有解释,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席向晚,根本不配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