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冷的。”
刚到寻城的那一年,岑鸢十个手指头都长了冻疮,痒的要命。
她又不敢挠。
那个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和她无关,关心她的人在榕镇,没人心疼她多少个手指生了冻疮。
她总是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哭完以后又怕被人看出来,等到眼睛不肿了才敢出去。
以前觉得如同地狱一般难熬的时光,想不到如今成为了一段偶尔回想起的往事。
很奇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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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大概两个多小时才从市里到家。
榕镇比较落后,路也没修过来,很多地方甚至还是土路。
前几天刚下过雨,道路泥泞不堪,车轮压过去,带起的淤泥四溅。
徐辉叹气:“也不知道这儿的路什么时候才会修好。”
岑鸢没说话。
她安静的看着道路两旁,明明熟悉,却莫名让她觉得陌生的建筑。
每一年回来,这里都在变。
周悠然早早的就做好了饭菜,在家里等她。
时不时的出来看一眼,直到那辆白色的大众出现在巷头,她满脸笑意的迎过来。
车停下,徐辉走到后备箱把行李箱拿出来。
“婶子,那我就先把岑鸢姐的东西搬进去了。”
周悠然笑道:“辛苦了。”
他一摸脑门,笑容羞涩:“不辛苦。”
徐伯和小辉今天也在她们家吃饭,冷清的屋子似乎一下子有了些许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