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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不堪的吻,带着支离破碎的半死清霜。

似心脉相连般地传至她心脏,隐隐牵疼。那样沉闷的压抑痛苦,仿若能够感同身受。

云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种感觉,但清楚地看到了郁辞眼底浓烈的缱绻深刻。

只要想到那个吻,就觉得恍惚。

陆卿士所查户部之下的拨款钦臣欺上瞒下,贪扣朝银。败露之后所有事情都被推到了这一个人的头上,即便清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没有确切证据,谁也不能将帽子扣到淮王殿下头上。

那两个假扮东街灾民的喽啰,也查不出什么线索。

但锦衣卫办事,毕竟不同他人。况且是暗中行事,有时候会更容易寻着蛛丝马迹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东宫后很长一段时间段大人和徐大人常来面见太子殿下会谈,有时深夜,南轩亦是亮着灯火,朝中重臣三两聚集。

卫央也时常消失,连洛阳都经常不见人影。

云媞有一种自己被大家排挤了的感觉,待在谪院里赏着天上挂的一轮半圆皎月。

那天晚上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了。

云媞知道,他清醒了。

彻底清醒了,也彻底变回了最初的太子殿下。她不知道郁辞什么意思,是不是都不记得他这么久以来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或者说知道,但清醒了以后连感情也不算数了?

哪有人这样的。

云媞随手摆弄着木槿花,看着月色下娇色的花瓣,深叹了口气。

他忙正事,她也不好直接过去问他什么。

“太子妃。”

洛阳不知何时过来的,趴在窗口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