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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黎庶万民方成就主君,也才成了天下。

若天下安定,统治阶级大兴建设,劳民伤财。若国破山河动荡,灾难四起,战祸不断,万民则家亡流离。

这是云媞在书上看到的,印象很深。

郁辞不曾喝几杯酒,此刻一双眼睛却眸华朦潋,邃深醉人。他微微贴近,说话的时候呼吸若有若无地缠着她,“黛黛果真是孤的小心肝儿,怎么句句话都能说到孤的心坎儿里?”

云媞好端端地被他说的脸热,目光躲闪地端起茶杯挡一挡,“谁、谁是你”

她磕磕绊绊,‘小心肝’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那样顺口,那样自然。

郁辞笑意不减,继续道,“以大郢如今的国力疆域,攻下几个边国,绰绰有余。朝堂上也曾有人提过,举兵攻境。”

“都被孤一一驳回去了。”

云媞第一次听他说起朝事,笑道,“殿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他微微眯眼,不可置否。

“要不怎么说黛黛是孤的小心肝呢。”

“”

云媞皱了皱鼻子,一时又被他这腻乎乎的称呼给哽住了。

“四海之国昌盛不衰,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方是博怀,强国不当以统治私念为欲。我大郢千百年,万万年不落。自虚迎橄榄,御之野心。”

“而倘欲侵者,山河之外亦必诛之。”

郁辞说话时看着她的目色温柔,深潭无澜。语气平淡,甚至可以说是轻柔。

可字句入耳,分明比烙火还要炽人心口。云媞微微恍神地望着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储君新立,风华回眸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