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什么。”
云媞抢半天抢不过他,干脆从他身上爬下来,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装死。
郁辞看了她一会儿,翻了页手上的册子,凝神看了一眼。
他神色微动,微挑了挑眉梢。薄唇轻启,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小册子,看着还是珍藏版。
绘图细致入微,惟妙惟肖。
颠鸾倒凤,缠绵被褥。
难怪她给自己臊成这样,他若开口再调戏她两句,她还不得把自己羞死?
郁辞气定神闲地翻了两页,唇畔勾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开口,唤她的语气几分喟叹,“黛黛。”
云媞不动声色地把脑袋往枕头底下又藏了藏。
她没脸见人了。
之前糟心的话本就够丢人了,这回是更糟心的羞耻小册子。她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她的薄脸皮再也捡不起来了。
郁辞合上册子,坐回卧榻上,看着埋首的小鸵鸟,语气微微揶揄欣慰,慢悠悠道,“原来黛黛也想和孤生孩子”
“我没有!才不是!”云媞闷闷地反驳,藏着脑袋给自己留最后一丝颜面。
郁辞进门时她就眸含春水,面带桃花。这会儿又在她枕头底下发现了这个,再加上她一系列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的行径。
很难让人不相信她的司马昭之心。
郁辞好整以暇地瞧着卧榻上的小鸵鸟,抬手绕着她细软的青丝。
“黛黛,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打算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