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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的闺字经他唇齿流露是这样的感觉,潺潺入耳,流至心脉,那份动心劲儿一点不比牵手要少。

之前的太子殿下,都只凉声喊她云媞,或是太子妃。

或慵懒或随意,没什么温度,就像方才那样。

他怎么忽然

云媞还没来得及震惊疑惑,只见一向孤傲的太子殿下纤长的睫扇轻盖下来,低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嗓音涩然道,“黛黛,你如今竟这般不在意我了。”

卫央漠然的冷酷面具出现了裂痕,眸中几缕难言的情绪。

洛阳同零壹僵硬地偏头对视了一眼,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

殿下这是终于放下他的身段了?

不可能阿

殿下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得不到就毁的性子,向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怎么会忽然向太子妃服软了

云媞愣在原地,害怕地咬住茶杯。

她这会儿总算有些品过味儿来,发觉郁辞似乎不大对劲。

云媞木然地说不出话,郁辞侧过身,落寞地垂着眼帘,睫扇轻颤,“果然,陆卿士出了事,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了。从前孤耍性子,太子妃都哄着,如今呵”

自嘲而心灰意冷的一声冷笑,闻者落泪。

云媞:

卫央:

零壹/洛阳:

他们何时有那样的从前?

郁辞长眉轻蹙,美目几分颦颦深沉的忧郁,涩然道,“果然还是他最重要吗”

眼前柔弱委屈的美人神色戚戚,偏过头哀莫赌气,“罢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