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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沉默未应,郁辞抬眼扫过去,卫央立刻颔首道,“回禀殿下,太子妃给您应了一个侧妃。”

太子妃的事肯定是大事,报了再说。

郁辞闻言在腰间系腰带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卫央,眼尾微眯,嗓音微不可察地沉了两分, “侧妃?”

卫央敏锐地捕捉到殿下冷沉下来的周遭气压,轻咳了声,“回殿下,是皇后娘娘说,太子妃料理东宫无暇顾及殿下,需要一个侧妃帮衬。”

郁辞不在意这些陈词滥调的虚言,他沉吟片刻,眸华暗敛,只问道,“她是一瞬应下的,还是犹豫着应下的?”

太子妃看上去倒是并不犹豫,但绝不能这么说。

卫央毫不迟疑,挑好听的说,“太子妃自是不愿的,只是皇后娘娘那边不好推拒。”

皇后那边不好推拒?

她若真不想,凭她的气性和背后陛下撑腰,有何不可推拒?

“她倒真是宽容雅量。”郁辞目色沉郁,冷笑了一声,“把太子妃给孤拎过来。”

☆、叁

绛云殿内沉缓沁脾的暖香青雾变得薄淡,接近子夜,熏香也将燃尽。

太子殿下的熏香是叶太医精心调配的,香意温缓,绵延轻柔,呼吸间隐约还有玫瑰瓣的香气。

经年累月,绛云殿那股淡淡的弥香早已沉入四处,不燃香炉也经久不散。

卫央去亭楼将太子妃请了回来。

拎自然是不敢拎的。

眼下景况,太子殿下坐在榻前,太子妃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