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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面、面包……冰箱里可能还有便当。”

黄希言不大信,跑过去一看,真的有,但不知道都过期多少天了。

黄希言帮他把过期食物都清出来,冰箱一下变得空空荡荡,就剩下半斤姿色磕碜的青李子。

掏出手机看一眼外卖软件,这附近餐厅几乎都已经打烊了,想来还是只有吃泡面最方便,于是问席樾:“你吃泡面么?”

席樾点点头。

是个一应俱全的厨房,只是除了烧水壶,其他炊具瞧不出半点使用过的痕迹。

烧水的几分钟里,黄希言就待在厨房,整理情绪。

奇怪得很,说来她不是爱哭的人,平常绝大多数时候笑脸向人。哭的频次以年记,怎么这么巧,让席樾撞到两次。

席樾一直等在客厅里,好半天没见黄希言从里面出来。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到门口,看见她低着头,站在灶台前面发呆。

从小画画的习惯,看东西总率先注意到光影。用作人像打光,顶光当是最刁钻的光源,不容易显得好看。

但是当下她一半的黑发垂落而下,遮了半边脸,自他的角度,恰好看见光线照在她的鼻梁上,介于半透明和暖调白之间,神来一笔的光,伦勃朗的技法。

好一会儿,席樾才出声。

黄希言从失神中回转,转头看一眼,微微笑一笑,忽说:“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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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席樾,黄希言读初二,席樾和姐姐都读大二。

那天姐姐黄安言带她去了崇城美院的一间画室,站在窗外,指着里面一个人给她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