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琉坐在一旁给宴卿卿擦汗,他眸色虽淡,话里却听得出焦急。宴卿卿约摸是冷到了,他便让相然躺床上陪她睡着,又让别的丫鬟去备热水。
相然连忙摆手摇头,她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寒气,恐怕只会让宴卿卿觉得更冷。
旁边有个丫鬟上前一步,她身子暖和,闻琉没看见,俯下身子,把宴卿卿抱在怀里。
宴卿卿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锦被裹紧她整个人,她紧闭着双眼,眉头蹙起。苍白的脸颊着实吓人,情况紧急,即使他们二人这样,丫鬟也没心思想别的。
相然同样心急,转身就出去吩咐小厮端热水上来。
等热水上来后,相然拧干帕子递给闻琉,过了许久,宴卿卿身上的热气才散了些。
大家都松了口气,可宴卿卿的状况并不太乐观,大夫都说她伤心过度,伤到底子了,闻琉自己也诊得出来。
闻琉亲自下了次厨,吩咐人准备补身子的食材,做好之后,又亲自端过来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他坐在一旁,搂住宴卿卿的香背,手里拿着汤匙和筷箸,轻轻喂宴卿卿。
宴卿卿意识已经清醒,却不想动弹,她穿着单衣靠在他怀里,双眸微微闭紧。
闻琉要她张口,她听闻琉的话开了口,把药膳咽了进去。
她靠着的胸膛里,有颗心脏剧烈地跳动,耳边仿佛要被震聋一般。宴卿卿的手慢慢放在闻琉的胸膛上,温暖又宽厚。
宴卿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手没从他胸膛放下。
闻琉没有制止她,反倒是用力,将她抱紧了些。此番情景有些暧昧,但并没有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