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琉将衣服搭到黄花梨木架子上,他走了过来,半俯下身子,按住她的肩膀,与她额头相抵,望着她的眼睛。
“义姐该知道朕的性子。”闻琉轻声说,“知道你十分不想要这孩子,所以朕也不想强迫你,倒是流了好,一了百了,实在妨碍朕与义姐。”
宴卿卿霎时怔愣,随后又觉通体发凉。
闻琉往日便是心狠手辣之辈,她先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时时觉着他令人恐怖。闻琉若真不喜要她腹中这孩子,该是用阴毒法子掉了,现在却耐着欲望不碰她,他不可能不想要,她非蠢笨之人,这种事多想一会儿便能猜个大半。
他想护住这孩子。
闻琉确实怕自己一软下态度,宴卿卿就立马差人私下熬药,他在宴卿卿面前强硬得不同以往,除却性子本来就这样,倒不是没有别的原因。
宴卿卿不想被他碰,只能随了他的意。可闻琉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了百了”,着实是让她觉得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意。
闻琉在自己面前到底装了多久?他是否时常这样在她面前说她不知道的事?
宴卿卿被他紧紧按住,后退不得,只是浑身僵硬,眼底都透着戒备。
靴子摆放在雕花草鸟卉的脚踏上,闻琉微掀开被子,躺上了床,他环住宴卿卿的细腰,头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
温热的呼吸似乎透过单衣传到了宴卿卿的身体四处,闻琉开口道:“义姐可别想那么多,最后反倒把自己绕了进去,你喜欢朕,朕心悦你,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