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然是个聪明的,也不多问她今天与闻琉做了什么,慢慢扶她去了床上。
皇上吩咐过,春猎的旁余事,若小姐不想去,直接拒了就行。而今日的开宴会,小姐大概也去不了了。如果嗅着荤腥味出了异样,又加上她今个大半天都在陛下那里,定是会有人猜疑别的。
宴卿卿身心俱疲,倒也确实和相然想得一样。
闻琉变化如此之大,仅仅一天之内,仿佛完全变了个人样,宴卿卿现在已经很难把他与以前联系在一起。
他到底想要什么?宴卿卿想了许久也没想通,宴家的东西他似乎真的并没有想要的,可若是喜欢自己,那也是滑天下之稽。
闻琉年纪不大,没尝过女人,她先前为他着急,看他实在不想临幸女子,也不能强迫他做那些事。宴卿卿却料不到他早已经开窍,折腾人的法子竟是不少。
他身边只她一个无人撑腰且对他毫无防备的女子,起了念头勉强说得上正常。可他竟做起那淫贼的勾当,委实让人想不明白。
可宴卿卿不敢问,她只能强迫自己忍下去。闻琉是皇帝,宴卿卿招惹不起。
帐内的布置并不简便,闻琉特意吩咐过清章县令,他姐姐矜贵,受不了苦,不过宴卿卿并不知道。丫鬟端着盥洗盆进进出出,替宴卿卿卸了发上的步摇金簪,换上丝绸里衣。天色慢慢黑得看不清五指,宫女点上灯,宴卿卿上床躺了下来,外面逐渐热闹起来。
宴卿卿并不是很喜欢凑这种热闹,心中倒没别的感受,只是她一想起腹中的孩子,就觉得睡不下去。
若她离了京城,这孩子又流不掉,真出生之后该怎么办?宴卿卿看着浅红色幔帐,越想越觉得难做,她尚未成婚,做不了母亲。闻琉是皇帝,更做不了父亲,难道要送给别人家养?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