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琉这话如同惊雷,宴卿卿心神俱被震,她抬眸望着他,眸中全是震惊之色。
可闻琉却不是在同她开玩笑。
她用着最后的力气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手撑扶在丝滑的棉被褥上,胸口剧烈起伏。里衣滑落至细嫩的肩膀处,酥胸的沟壑露了出来,她浑然不觉寒冷。
宴卿卿到底不是那些遇事就慌张得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小姑娘,片刻的惊慌之后,她抬手揉了揉额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陛下这是……何意?”宴卿卿问,“什么叫身怀有孕?”
闻琉连忙起身抱住她,宴卿卿推开他,闻琉却握紧了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连忙哄道:“三个月大小,孩子好好的,没出事。”
宴卿卿僵在了原地,仍闻琉抱着她。她的手心冰凉,像进了冰窖,她整个身子都在闻琉怀里,闻琉大手触及到她光滑的锁骨,她哆嗦了一下。
三个月……三个月岂不是曲觅荷算计闻琉那次?!
“陛下别乱说话,”宴卿卿心跳得厉害,耳边嗡嗡作响,“我让大夫诊断过,不可能的。”
闻琉顿了顿道:“那时月份小,外面的乡野大夫也不一定能诊出来,义姐不信朕也罢,但朕没必要骗你。”
他已经做了两年帝王,说话总是带着让人信服的口吻,宴卿卿便是嘴上不信,可心底也信了七分。
她那时是快一个月的时候找的大夫,或许真可能是月份太小,所以什么都没查出来?
宴卿卿的手攥紧被褥,平滑的锦被上有了折痕。她心下茫然,虽觉着那里有说不上的不对劲,却还是被这消息震得难以回神。
她和闻琉……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