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告诉我……想做什么?”她迟疑着问。
“没什么想做的,朕知道的事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要真想对他下手,不必留到现在。”闻琉和她的视线相对,“义姐放心,朕说话还是算话的。”
宴卿卿叹口气道:“他的脾气也倔,定不会放弃,我……”
“朕已经派人出去看着,闹不出大事,也不会让义姐为难。但义姐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和他再见面,有心人太多,万一哪个消息多口风又不紧的人知道,怕是会牵扯到宴家。”
宴卿卿垂眸道:“陛下不计较此事,宽宏大量,我也不会再让陛下烦心。”
闻琉轻笑道:“今天虽要来与义姐说这些事,但也不想让此事打搅你心情,朕差人准备了游湖的画舫,许久未与你一起去游玩,择日不如撞日,等晚上你醒了,我们两个再出去,到时谁也不叫。”
京城游湖的地方有两处,一是专供皇族吟诗作乐,还有便是多青楼妓子靡靡之音的宽大湖江,比皇宫那边处热闹许多。
闻琉伤未好全,得防着奸细刺杀,去的该是皇宫别苑。可这大冷天的,又是年初,只他们两人游湖,光听着就十分冷清。
宴卿卿无奈:“这才什么时候,哪能一开年就出去玩?”
“你我许久都没一起出去过……”闻琉想起了什么,“说得太多,差点把事情给忘了。”
他从绣烫金暗纹袖中拿出个玉手镯,轻轻放在宴卿卿手中,“昨儿回去在路上见了这镯子,觉得好生适合义姐,便差人买下了。”
这玉镯子碧绿透亮,即便这暗淡的光下也有莹润的色泽,倒是成色极好,放入手中也没有冰凉之感,为暖玉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