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郡王眼里,朕恐怕连个废物都不如的奸人。”闻琉轻声说,“那时太乱了,乱得根本分不出哪些是我们的人,太子那药本就烈性,他身体又十分差,能熬几天已算幸运,冷风一吹,自是受不住,颤抖地跪倒在地。”
宴卿卿垂眸沉默,是非曲直她都知道,可浓浓的沉重之感却压得人整个身子都如同加铅一般。
闻琉说:“朕对太子没有情谊,但也知他是义姐亲人,不敢有分毫怠慢,前去相救……但到底比不得赵郡王刀快。”
赵紊给了会医术的闻琉一剑,太子也倒在了地上。
太子没死于闻琉之手,反而被那药性折磨得吐了血。
“听你这语气,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说到底是太子运气不好,你别乱想些别的。”宴卿卿避开他的视线问,“是赵郡王伤了你吗?”
赵紊做事素来干脆,他既然敢叛乱,那定不会让闻琉活着。
闻琉也如实道:“算起来还是朕大意,朕并非第一次见这种场景,但却是第一次正面相对,虽是早有准备,心却还是慌的。”
他当初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虽认了宴大将军为师,但前途怎样却是谁都知道的,也没见过把他放在眼里。
好一点的就是取个世家女子,得个不好不差的封地;坏一些的话,或许根本出不了京城就被他那群哥哥害死。
“陛下是真龙天子,不用怕这个。”宴卿卿回他道,“现在赵郡王在牢中,陛受了重伤但也安康,上天都不愿你出事,你更不必为了太子的死觉得愧疚……只是苦了曲姐姐,苦了小思轩。”
曲觅荷与太子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但闻思轩却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