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好歹是练过武的,不碍事,”闻琉笑了笑,却又疼得嘶了一声,“以前学过医术,本以为只是伤及腹部,可人算不如天算,倒差点废了半条命。”
宴卿卿叹了声气,起身轻轻撩了撩袖子,将手伸进面盆里。
白皙的手指拧了拧巾帕,帕子上温热的水落了下来,溅起一波淡淡的波纹,到了铜盘边又慢慢归于平静。
宴卿卿身子稍稍前倾,给闻琉擦着额上冒出来的薄薄冷汗。以前他在宴府生了病,大部分也是宴卿卿在照顾他。
闻琉认生,性子又有些胆怯,与人交往有难度,整个宴府中他最亲宴卿卿,自然也最黏她。
宴卿卿将他当半个宴家人,她又是个心软的,也没多说闻琉。
闻琉轻声说:“多谢义姐照料。”
“你既然都已经有了准备,怎么还是伤成了这样?”宴卿卿收回了手,“有什么话是想对我说的?”
“出了意外。”闻琉避开了她的视线,偏过头不看她,“对不住姐姐。”
黄色龙床宽而大,足以睡下好几个人。锦被绣着翻腾龙云纹,穿有金线,自上而下的帷幔轻薄,质地极好。
宴卿卿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现在他伤成这样,也不敢再问他。
她顿了顿道:“若你不想说,便日后再说吧,别太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