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管, 与我说清这具体事。”宴卿卿望向马车门, “就算你现在不说, 到了宫内陛下也不会瞒着,你久居宫中,该知道替主子分忧。”
张总管现在还冻得发抖,方才出来时赶得太急,只是草草披了件厚棉衣,嘴唇已经由白变得青紫。
他在马车外迟疑了片刻,他看了眼马夫,又想到皇上给他的交代,开口对宴卿卿道:“宴小姐可知道路上为什么是这番样子?”
宴卿卿揉着额头回道:“赵郡王领兵进京,直击皇宫,陛下该是有准备的。”
外边的冷风吹得张总管脸都要僵硬,他道:“有再多的准备又哪比得上意外突发?”
“什么意外?”宴卿卿皱了眉,“难道让赵郡王他们逃了?”
“……这倒没有,都在天牢里关着,”张总管犹豫说,“陛下想亲自跟您说这件事,奴才不敢多言。”
他的声音里有听不出的后怕,离开时又把白拂落在地上,这可不像是宫中老太监会出的失误。
宴卿卿心中怀疑更甚,可听见闻琉准备亲自同她说,她也不好再问下去。
比起毫不知内情的宴卿卿,张总管要紧张慌乱得多,他出来的时候闻琉胸口还在淌着血,脸上血色全没了。
张总管倒不担心宴卿卿会怪罪于他,宴卿卿不是那种人。
他只怕闻琉那伤太重,撑不下去!谁都没想到赵郡王会突然刺那样厉害的一刀。
闻琉身体就算再怎么强健,要真伤及了底子,也是活不长的。张总管来的路上就一直提着颗心,现在更是急得如滚烫油锅上的蚁虫,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