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旁的灯光暖和,映得账本上的字迹清晰。宴家这些年都是宴卿卿管账,每个月都核实一番。
宴卿卿叹口气说:“自父兄过世后,我就不怎么喜欢去置办东西,别人府上早已经有了年意,大好的日子,倒是难为你们了。”
相然笑道:“旁人府上哪有咱们府上大方?别人能吃顿好饭就是过年,您还赏我们钱财自己置办呢。”
明年就不一定了,宴卿卿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
赵紊和太子上次差点争吵起来,若不是刚好有人传来消息要告知赵郡王,他赶过去解决,两人可能就要闹翻。
贺端风这些天也听过赵紊是怎样不着调,但她没想到他竟然敢对太子发火。
他一个小小郡王,不过有些兵力,现在还背着叛贼的名声,怎么敢说这样话?
她忙着去安抚太子,得到的却只有一个重重的滚字。贺端风身子都僵了起来,即使外面是天寒地冻,也比不上她心中的冰寒。
就算太子最后揉着额头歉意对她说了声自己无意,贺端风也觉得难堪。
宴卿卿最后的态度那般明确,太子回来时便是忍着怒意。赵紊咄咄逼人的语气更是将他心中的火都点燃了,他身边现在只有贺端风,她还过来同他说话,火气冲她发也说得过去。
可贺端风和太子呆了这么多年,即使他以前的话再重,也从不会用这种语气。
只不过因着宴卿卿的拒绝就这般,那以后要是他登基,岂不是谁都比不上这个妹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