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相然连忙推门进去,之后又朝外望了几眼,小心地把门掩上。
宴卿卿坐在旁边的书椅上,面色微淡。旁边有一花几,上放精致的文竹盆景,不远处放着火炉。她把手中的笔搭在白釉螭笔搁,镇纸压着信。
她转头朝相然说:“明日我要出去一趟,若是太阳下山前还没回来,你便悄悄把这信送往皇宫,切记不可让人发现,也不许告诉任何人。”
相然微怔,“小姐这是何意?”
“宴家世代忠良,没出过叛徒之类……”她轻轻摇了摇头,“祖辈的名声,总不能毁在我手上。”
宴卿卿这话说得严重,直把相然都说怕了。她迟疑了会,最后还是上前低头跪地道:“小姐若是去见赵郡王,那请恕奴婢多言,这赵郡王那事,您最好还是不要管了。”
宴卿卿又摇了摇头,让相然起来,心中轻叹口气。
若只有赵紊那事,她或许还不会为难成这样,如果没太子,他就是个意图谋反的人。
现在幕后指使变成了太子,宴卿卿倒不好做了,喜虑都有一半。
太子便是再怎么样,他也是先帝青睐有加的正统继承人,自小以储君之仪克制自己。
闻琉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冷宫皇子,在这方面或许真的比不上太子。他才即位一年多,若太子对他用些谋计……宴卿卿心又是一缩,闻琉哪里招架得住?
她把这封信收好,用蜡封戳封上信口,又提笔写了几个字,最后递给了相然。
宴卿卿说:“把信收好,绝不可让人发现。”
相然咬唇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