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瑞王妃在您面前,您能嗅出她以前用的脂粉吗?”她打趣地问。
“孤与曲觅荷做了这么久的夫妻, 这自然可以。”太子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怎么说到这种事上来了?以后孤与别人说话, 你也不用担心地呆在外面, 要是听到不好的话,孤怕别人会对你下手。”
贺端风笑着应是,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太子犹豫道:“赵郡王来过几次,有一次我实在担心您,就在外面侯着……我听见赵郡王让您在宴小姐面前替他解释一番, 可您今天那种说辞,恐怕不是他想告诉宴小姐的。”
因太子身体有疾,行走不便, 贺端风怕他出事, 便经常呆在太子身边,听到他和赵紊的谈话并不稀奇。
太子朝她摆摆手,让她停了手上动作。贺端风身子一僵,不敢动弹太大。
“你一直都跟在孤身边, 赵紊你见得也不多, 所以对他不甚了解。”
太子微微俯下身子, 轻轻在她耳边说话:“他不是个好东西。”
这句只有他们能听见的话, 太子没说太大声。
贺端风照顾他好好几年,太子对她是有信任的。
他缓缓直起身子道:“赵郡王出去办事了,他若不在,孤说得再多也没用。外面又有他的人,他知道孤做什么,孤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他若还有话,那一切等他回来再谈。”
贺端风是个聪明的,听了这话便心领神会地抬眸看了眼太子。她乖巧朝太子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贺端风是山里长大的,接触的人不多,做不到圆滑处世,守口如瓶倒是可以。
太子的手搭在扶手椅上,纤长的手指撑着额头,他微微闭了眼,觉得困倦,太子对贺端风说:“也不知道是冬天凉还是孤的身子差,才出来没多久就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