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闻琉这有事,就草草套上了外衣过来。
见宴卿卿进来了,闻琉也放下了手,他语气微淡,有点异样的疲惫。
“义姐来了,过来坐下吧。”闻琉指着一旁的椅子道。
宴卿卿摇摇头,她心中想不通曲觅荷要做什么,坐也坐不安稳。
她上前几步问:“方才曲姐姐与你说了什么?她留下了两位大臣,我觉着她要对你不利,但没想到她最后什么也没做。”
“留下两位大臣?她倒是有想法,朕知道义姐想问什么,”闻琉似乎觉着头疼,又使劲按了按额头,“朕觉得她是想说些其他的,但又半天没开口,最后只问朕能不能给太子重新办场丧事。”
宴卿卿微愣,倒没想到他们两个说的是这个。
她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个提议并无不妥,“太子那场确实办得简陋了些,重新办一场也好。我还以为她要做些别的。”
曲觅荷来时就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宴卿卿起初以为她是害怕闻琉,现在来想起来倒不像是怕他,或许是有别的目的。
“她太谨慎了,看起来也不太敢。”闻琉继续揉着额头,眼眸微微闭起,眉心也皱着。
“到底是难说。”宴卿卿回他,之后又问,“陛下是哪里不舒服吗?头疼吗?要叫太医吗?”
“或许是醉酒了,用不着太医。”闻琉也没瞒宴卿卿,“难受得厉害,心火烧身样。”
闻琉今日只小酌了几杯和大臣敬酒,他现在酒量又不错,哪可能醉酒了?宴卿卿觉得不对,又突然想到了曲觅荷给闻琉敬的那杯。
“曲姐姐她给你下了毒?!”
宴卿卿才刚说出这句话,心里就自己给否认了。曲觅荷就算有那胆子,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要是闻琉出了事,她和闻思轩都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