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紊叹了口气,他穿着一袭华贵低奢的黑衣,高大的身躯寒气逼人,硬朗的面孔有分看不透的戾气。
他忽然起身,猛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扫落置地,茶壶也随之倒落,溅了一地的水,湿了他的鞋边,赵紊的眉毛皱得紧极了。
“我又不是想害她,她自己生的孩子没用也就算了,人也废得不行,辽东可从不养她这样的。”
他皱眉朝外喊道:“来人,备马车,我要去宴府。”
……
等宴卿卿回到宴府时,发现赵紊已经在里面等候许久。她也不意外,让人从后门把曲觅荷带进宴家,自己去见了赵紊。
曲觅荷在马车上看着她,欲言又止。宴卿卿摇摇头,让她回去坐好,之后就回了府。
庭院路旁有白茫茫的雪,青石板地倒是干净,小厮今早才刚刚扫好,旁边的花枝早已经清扫干净,还没来得及弄上别的就下了雪,最后就干脆没种了。
来通报的丫鬟对宴卿卿说:“赵郡王面色不太好,怕是不知道从哪惹了怒火。”
宴卿卿应了声知道。
她做得这样快,他来得倒是比她更快。
大厅的门是敞开的,里面放着火炉子,赵紊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慢慢抬头。
他听见有人过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