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蒙古国的探子欺骗,或许情有可原,但他竟时常与叛贼联系,宴卿卿都快要搞不懂他了。
马车的速度逐渐变慢,在宴府门前停了下来,宴府那两只石狮子正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马夫朝车里面说:“到了。”
“知道了。”宴卿卿脸色苍白,抬手扶额,觉得自己要缓缓,起身道:“我先回去一趟,绝不会和他说的。”
她到底是个冷静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赵紊真的和冯乘有联系,以他的身份,这恐怕不是件小事。
辽东王是不是和安西王一样有异心,谁也不知道。
马夫从外打开马车的门,车内瞬间光亮了许多。宴卿卿的手掀开幽帘,玉指青葱,却没再动。
闻琉伸出手,拦住了她。
宴卿卿的白玉珍珠耳坠轻轻摇动,玄色衣袖在自己前方一动不动,她又看了眼闻琉的脸色,也不多问,重新坐了回来。
闻琉把手收了回来。
相然从后面的马车下来——是宁国公府的马车。
闻琉要单独和她家小姐说话,她自然是不能去凑热闹的,闻琉的马车她不敢一个人坐,宁国公府上的人就派马车送她这丫鬟回来。
他们大抵是想赔罪讨好,连她这种丫鬟也不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