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松了口气,顾了眼周围小声说:“姑娘您别跟宴小姐说。”
“我知道了。”相然应她。
“宴小姐最近心事很重,姑娘要是有空就多劝劝,别让她伤了身子。”宫女顿了顿说,“槲栎姐姐说,要是宴小姐出了事,皇上非让我们掉脑袋不可。你也知道,皇上对宴小姐一直都很敬重。”
皇上对宴卿卿确实敬重,光是槲栎和这些宫女的态度,相然就知道上面一定吩咐过。
而他也是清心寡欲之人,相然虽怀疑那不轨之人是他,可其实她也不太相信。
“我会劝着的。”相然说,“你也别对小姐说这些。”
“这个奴婢们都知道。”
相然心事重重,直接让这宫女回去。她没有回房,而是去找了槲栎。
槲栎昨夜忙了一宿,才刚刚回房不久,还没睡下。宴卿卿突发大病,守夜的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倒是相然这些下去睡觉的丫鬟没被吵醒,大致的情况相然也没了解清楚。
“槲栎姑娘,”相然轻轻敲门,“你睡下了吗?”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槲栎面容有些倦意,似乎正准备睡个小觉,她疑惑问道:“宴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不是,是我有事。”相然摇头,“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槲栎上下看了她一眼,让她进来,之后又朝外面望了望,这才关门问她,“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家小姐的病,怎么回事?”相然问。
“是谁和你说了什么?”槲栎皱眉。
“槲栎姑娘。”相然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