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栎顿了顿,回宴卿卿道:“昨夜宫女守夜,隐隐听见您似乎在说话,就推门进来了,才发现您突然起了高烧。”
宴卿卿微微皱眉,脸色还是有些虚弱的苍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总觉得这里处处透着怪异,初醒来时,嘴中有股淡淡的清香,应是喝了什么香甜的东西。
可槲栎端过来的药味偏苦,喝了一口便涩得舌头难受,难道她还自作主张的给自己喝了糖水之类的?
这也不太可能,槲栎是谨言慎行的,以她的性子,不该做这种事。
宴卿卿的手抚上微红的耳边,不明白这里为什么在发热。
槲栎让在里面的宫女都出去,堵在里边通气不顺畅。
她说道:“今天应是不能走了,小姐多休息。明天是重阳,能赶回去。”
“嗯。”宴卿卿应声,生病逞强是最不可取的,她的时间也不是十分急。
她笑着说:“画了许多的瑶台玉凤,还以为能及时回去,没想到自己先赏上了。”
“要不然奴婢先让人把东西送去皇宫?”槲栎恭顺说,“来之前,皇上还嘱咐过奴婢,向您讨要几幅。”
“那就先送过去。”宴卿卿对槲栎说,“你先下去吧,相然留着就行。”
槲栎垂眸,脸色没有异常,应声下去。
皇上说不用瞒宴小姐大致的情况,除了他来过,其余的只要照常说就行,她不会怀疑。
驿站的房间里冷冷清清,空荡荡的只剩下宴卿卿和相然。
“想问什么?”宴卿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