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抽搐,一股空虚的凉意席卷全身,恍恍惚惚间似乎灵魂也不得安息。
究竟……这究竟是为什么?
待到那股痛苦的感觉慢慢消逝,思君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帐子外的婢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嗯……”思君淡淡地出了一声,视线又定在了那用红线系着的玲珑剔透的小玉瓶上。
“殿下要起身吗?”
乌有兰昨晚跟她探讨了河间王萧涉水不断接近自己的目的,还能为了什么,思君暗暗嗤笑一声,无非是拉拢自己,贪图权力罢了。
“叫薄云来侍候。”思君慢悠悠地坐起身来。
“是!”那名小婢将帐门分别挽起后,便匆匆退下,接着鱼贯而入一群美婢,手捧各种梳洗用具和穿戴物品。
待思君穿好衣物,梳洗到一半,着豆绿褙子的薄云才小步疾行而来。
“殿下恕罪,圣上派林公公前来询问殿下昨日情形,奴婢少不得应付一二。”薄云俯身请罪。
思君扫了她一眼,将口中的水吐到婢女端的银盆中,又接过白巾拭了拭嘴角,才道:“那现在谁正应付着?”
薄云低头道:“是沅公子。”
见思君没有应声,薄云又加道:“沅公子行事一贯周详,不会误了给殿下梳头的。”
思君眉梢一挑,淡淡道:“你倒是与他相熟。”
薄云越发恭敬回道:“世人皆尊称乌先生为沅公子,而世人如何对待乌先生,奴婢便如何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