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坐回远处,懒洋洋道:“你到底有完没完。”
他眼角含着暧昧的春情,挪了挪屁股,靠的离她近了些,刚想使些的手段,背后却有人不停地招呼他。
在孟湘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南金棠不耐地回头,朝对面挥了挥手。
“原来是从从和细娘啊……”
两位舞伎都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官人怕是忘了我们吧。”刚刚才被嬴景扫了脸的金从从,此时又和南金棠打情骂俏起来。
南金棠恹恹地倚着桌子,敷衍道:“啊……怎么会呢?从从多妖,细娘柔腰,我可都舍不得忘呢。”
“就官人这张嘴会说,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呢。”金从从笑眯眯地扫过背对着她的影响,噘着嘴道:“好呀,你净哄我了,那里坐的可不就是你的新相好?你休想骗我。”
南金棠淡漠地撩了一下眼皮。
“从从,男人可都是这样的。”细娘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将如丝的媚眼飘飘荡荡地黏在他的衣领和袖口。
“官人,这位妹妹可也是这次献舞之人?”
南金棠捂着唇,瞟了孟湘一眼,眉眼温柔一弯,似是在询问她要不要说。
孟湘垂着眼,抿了一口茶水。
“啊——”他摸了摸唇角,眼睛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这位穿鹅黄的是冀州教坊的金从从,穿绿的是颍州教坊的何细娘,而这位呢——”他眼睛亮闪闪的,“是青州教坊的孟九娘。”
“青州教坊呢。”何细娘漫不经心地笑起来。
“呵呵,我可从未听过呢。”金从从更是不给丝毫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