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兄,不能啊,这养春堂可缺不了你啊,若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给你摆宴道歉,可你千万不能……”庾兰舟急忙挽留。
于廉淡淡摇头,“我本就是为了增长见闻、磨练医术才四处云游的,这养春堂在我没来之前不是经营的也不错,少我一个也无妨的。”
可这养春堂的神医走了,又怎么吸引周边县的显贵来呢?庾兰舟简直愁死了,脸都垮了下来,甚至都没心思再去调戏孟湘了。
“告辞。”于廉只是朝他拱了拱手,便两袖清风的走了。
庾兰舟皱着眉将扇儿咬在嘴里,“咯吱咯吱”作响,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情,想要寻刚才那位貌美小娘子说些什么,可只是一转头的功夫,那小娘子竟然不见了。
他简直都要哭了,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真实写照。
再一听养春堂里“哐次”一声,似乎有什么砸在了地上,庾兰舟走进一看,就是刚刚那个意图调戏小娘子的伙计不知怎的腰间的袋子竟然破了一个洞,把本来要送去给范大户家的阳春丹漏出来,瓶子碎了,养春丹滚落一地,这可是十两一粒的只有养春堂能制出来的药啊,就这么给糟践了,那个伙计脸都白了,这是卖了他都赔不起的。
本就火气旺盛的庾大官人当先一个窝心脚就踹了过去。
那孟湘跟孟扶苏又去了哪里呢?
河渠边,三月柳丝吐新蕊,当先的白衣男子正拂着柳丝而过,引着身后的母子二人,过了石桥,走到河渠边的一座宅院前,几枝桃花正从院墙上探了出来。
“这是我暂住之地,寒舍简陋。”于廉一直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不敢抬头看孟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