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挑了挑嘴角,却板着一张脸道:“怎么的?难道你这个小娘子是看不过眼要做些什么?”
孟湘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于廉的肩膀,“放我下来。”
谁知道于廉竟在看着那人发呆,等孟湘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小心意意地将她放下,又不放心地不停询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孟扶苏默不出声地挤了过去,直接动手扶住了孟湘,孟湘就这样一跛一跛地走到那人跟前,那人低头看着她不敢落地的脚,手不自觉松了松。
“如果子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就由我这个做娘的来道歉,都是我教导无方。”她说着就撤下搭在孟扶苏手里的手,深深一礼朝他拜了下去。
那人手顿时一松,便将孟子期放了下来,手里拎着酒葫芦随意甩了几圈,打了个酒嗝,笑道:“放了他也没关系啊,不过嘛,他要给我道歉,这可是好酒啊,就这样被他撞潵了。”他便说着视线便落在了脚边一滩湿漉漉的痕迹上,颇觉可惜地摇晃了一下酒葫芦。
“这些我都会赔偿给你的。”孟湘说罢,便将视线落到孟子期的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见孟子期久久没有反应,本就怪他让娘亲丢脸的孟扶苏便越发没了好脸色,他严肃道:“孟子期,你自己做的事不敢当吗?”
孟子期的唇都快咬烂了,可仍旧像头倔驴一样,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孟子期。”孟湘声音平静,不带喜怒,“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孟子期偏过了头,不敢看她,这也说明了他的确是不占理的一方,若不然他定要跳着高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