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景的视线落在孟湘的身上,一路跟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们又说了什么?”嬴景语气沉稳,眼睛却沉了下来。
孟扶苏苍白的脸上露出阴沉神色,压低声音道:“他们说娘亲跟那文狗子……”他难以启齿,紧紧咬着牙,黝黑的眼睛里似有阴火在烧。
“这话是谁先传的?”嬴景盯着孟扶苏问。
孟扶苏盯着门扉,语气又轻又缓,身体里就像是有一根弦绷紧了,“听说,是文狗子自己说的。”
嬴景的嘴角往上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翻开了手中的书,伸展了一下,悠闲地靠在了墙壁上,“哦,那就没事儿了。”
孟扶苏眼睛瞬间锋利,孟子期鄙视的目光投向了嬴景,即便被他揍怕了,可桀骜的性子又让他忍不住骂道:“你看他就是个怂蛋。”
可无论孟子期说了什么,嬴景直接充耳不闻,视线落在书面上,就好像沉迷在那些“之乎者也”里面了。
孟子期的眼睛瞪得溜圆,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站在他身边的孟扶苏照着小腿踹了一脚,孟子期身子一歪,好在他瞬间就调整好了,却狠狠地瞪了他哥一眼,牙齿咬着唇,却没有再说话。
孟扶苏这才转过头,朝嬴景露出了一个虚假的微笑,“先生这么说恐怕是有原因的吧?”
嬴景没有说话,手下又翻了一页,正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孟湘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短褐,头发盘在脑袋上,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她打扮成这副模样了,按照她的话来说,这种服饰练舞时会方便很多,而那时,伴随着她这句话,便是三个男人一同尴尬地扭过头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