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苏一愣,眼中多了几丝诚意,低声道:“先生放心。”
“你之前为了考试准备了诗赋、帖经和墨义,已经没有多大用了。”他说着状似讥讽的笑了一下,语气冷淡道:“你怕是不知,当今深受监国太子殿下重用的顾相可是极为厌恶科考考这些华而无用的东西,最晚下次考试的时候便会变动,你若信我,不如多多重视经义、论策。”景郢说完倒也没有太过在意,便接着翻看手中的书。
孟扶苏的眼中或沉或暗,不知道想些什么,最终应了一声,便又捧着那张纸,方才景郢一边说话,一边用烧过的树枝在那纸上随意涂抹,并写上评价。
等孟扶苏进屋好久,景郢才终于忍不住了,无奈地抬头看她,“九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此时孟湘正抱膝蹲在地上,一双水眸盈盈目不转睛地瞧着他,见他终于破功,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歪着脑袋柔声道:“你看什么看的这般入迷?总是不理人。”却直接略过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直接叫自己的九娘的问题。
景郢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冷淡道:“九娘还在意这个?”
孟湘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冷淡,反而笑得越发甜了,就像枝上汁液饱满的果子,“你要知道,我可在意你多了。”
他愣了一下,眼底的碧色湖面荡开涟漪,但紧接着他深深皱起了眉,厌弃道:“我不知道。”
这下换成孟湘愣住了,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笑眯眯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要问你要舞图的?”她只当是她先前的甜言蜜语让景郢知晓了她的意图,而后率先拒绝了她。
景郢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捂住了嘴,眉眼低垂,眼角的那滴痣都可怜兮兮地像是要流淌下来一样。
这样子可有些尴尬,不论字面义还是内涵义都可以称得上“长袖善舞”的孟湘便笑吟吟地转了话题,“既然你现在也算是我孟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