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活着!”
微笑依然挂在唇角,世间微笑依然挂在唇角,世间已无令她畏缩不前的东西了。
沁染……月笙……
一阵阵揪心的疼痛,究竟是她的还是我的?
“是啊……”倾歌抬起头与贤妃对视着,清澈如水的眸中搅荡着无数陷阱漩涡,“我早在泽国被灭之时就该死去了……”
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贤妃的表情,声音似乎带着魔鬼的愉悦——因罪恶而欢喜,因伤害而爽快,“可是当时是谁不让我死呢?是谁无论如何也要救我呢?呵,是谁啊?贤妃娘娘您可知道。”
苍白的手背暴起一条条青色的血脉,贤妃的目光中居然带着点点嗜血的红。
倾歌无声一笑,却是无端的让人倍觉苍凉。
贤妃伸手用素帕轻轻拭了拭自己唇角,冰冷狠戾的话语宛若银瓶炸裂而出,“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本宫倒要看看你还可以嚣张多久?”
“臣妾嚣张吗?只不过是臣妾拼命想要挤进去的地方却是你做梦都想要逃出的,而臣妾摆脱的人又是你去而不得的。”
“哐——”薄胚的白瓷茶盅被摔落在地。
倾歌微微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贤妃白裳,白裳的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泛着冷光的唇颤抖着,想要抑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指纤纤温柔地抚过自己的发髻,她昂着头像是永远不会失败的常胜将军,目光凌烈而嘲弄。
“你懂什么!”贤妃指着倾歌大声地咆哮着,“你,下,贱!你怎么配得上他,是你害了他……是你……都是你……你这个贱人!
“哐哐——”桌子上的茶壶果盘全被疯狂的贤妃扫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