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转动,碾压在被清晨露水打湿的土地上,要远离京城了……
啊!我惊讶地看着远处月笙弯下了腰,似乎是在咳嗽,很难受的样子。
倾歌显然也看见了,只是淡漠地扭过头,手按在心口。
江都地处天朝的东南部,临近昔日的泽国,云江穿城而过,这样有利的地理位置使得它贸易繁盛。自从泽国被灭,江都的贸易便全部依靠云江所带来的便利。
云江沿岸的景色更是天下少有,应悔庵更是在一座临江的山上,站在庵门口向下望便可观赏滔滔江水。倾歌被贬至江都,与其说是惩罚,还不如说是休闲散心。
倾歌一身灰衣头戴灰帽,拿着一把大扫帚认真地打扫着。
日子流逝若水,仲夏已至。
她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朝门口看看,又立刻低下头。
“依面相来看,兄台乃非池中物,可惜终身侍人前。怎样要不要让我来算算,帮助您逢凶化吉?”
“切,哪里来的招摇撞骗的神棍,本公子才不信呢!”
“不信?行,再送您一句,今日您进这庵门遇见的第一个人将会是您终身的孽缘。”
“哈,本公子和尼姑的孽缘,你大概还没睡醒吧!”
两人的声音传进庵中,倾歌颇感好笑地弯了弯嘴角,无奈摇摇头,满不在意地等待着将要跨过门槛的两人。
“你这道士到尼姑庵干什么?是抢生意呢,还是抢尼姑呢?”嚣张的声音渐渐近了。
“兄台嘴下留德。”
“嗨,你……”
只见远处两个模糊的人影刚要跨过门槛,一个人扭头去看另一个没有注意脚下,被门槛一绊栽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