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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道是朕的错。”月帝的眸光危险。

“错不在您和小女身上,是笙王太看不开了。”

月帝微微勾起嘴角,好似在笑,又好似在发泄自己的恼怒。

“朕真替笙王感到不值。”

“所谓有因有果,这段孽缘又是谁种下的呢?”倾歌笑着反问月帝。

月帝的脸色黑了下来。

壶中的开水声似乎小了一些。

倾歌伸出好看而纤长的玉手,拿过一旁的紫砂壶,双手轻轻摩擦,略有所感,“这可是我们泽国有名的紫砂。”

月帝目光沉沉,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淌,“现在是我们天朝的了。”

“您可知我们泽国最上等的紫砂叫什么吗?”

月帝盯着她,而她温柔地笑着。

倾歌见月帝不答便又低下头,无限爱怜地抚摸着紫砂壶。

干净的声音不含任何的杂质,“采撷”

月帝目光平静,似乎在等待着倾歌的解说。

“那是每一位泽国女子在新婚之夜为夫君烹茶用的。”

倾歌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小心翼翼地挑起砂铫,进行淋壶和淋杯的工作。

月帝顺手拿过茶叶打开,把茶叶摊在桌子上的宣纸上进行纳茶。

待到茶叶放置七成,月帝便停下手来。倾歌屏住呼吸,将滚汤沿着壶缘冲入,均匀地环壶口几周。待到茶壶水满,有茶末浮起,倾歌温柔似水之眸凝神细视,轻轻将茶末挂掉,最后盖上了壶盖。

而月帝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接着倾歌又开始淋壶,她低着头,却柔软地说:“泽国的女子在出生之时便要由工匠烧制成一个特殊的紫砂壶。而女子只要会走路,就要去亲手摘下这一年的新茶,不断地在壶里冲泡。而她们在每年的第一壶新茶里,都要滴入自己的处子之血,年年养着,这样的紫砂红润的光泽中好似有血丝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