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也察觉到沈谦之怀疑的目光,他撑着拐杖走向沈谦之,问他:“沈兄为何一直盯着我和安歌郡主看?”
沈谦之便顺势问了一句:“唐少傅与安歌郡主之前认识吗?”
唐墨唏嘘道:“并不认识,只是我瞧着安歌郡主与我那已故的弟弟长得十分相似,便多看了几眼,沈兄莫要多想,我对安歌郡主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沈谦之心中的狐疑并没有打消半分,但无论如何对方谈起逝去的人,他都不能再问下去:“唐少傅多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趁着唐墨与沈谦之聊天的机会,唐宁又悄悄溜走了。
没有南平王在身边,她一个人实在不好出宫,可这宫中她又无处可去,麻沸药的药劲过去以后,手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瞧了一眼,索性又回到了太医院。
三年前她就听闻太医院有个医痴叫陈伯庸,喜欢钻研一些别人解决不了的疾病或奇毒,不晓得三年过去了,那老头还在不在?
若是还在,她便问问他是否知道“倒秋寒”之毒。
方才给她缝合包扎的太医见她回来,以为是伤口裂开了,正欲给她瞧瞧,唐宁却摆摆手:“你忙你的,我随便转转。”
太医虽然奇怪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何要在这里转转,但是碍于对方是郡主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
唐宁原本在宴席上因为顾虑太多而没有好好吃东西,那会儿同三个刺客打了一架消耗了许多力气,手上那道伤口又让她失了不少血,这会儿身子有些发虚,正好看到一个匣子上写着人参,便随手打开,掰下一截来,准备去后院洗洗吃。
那太医努力按住额角那飞跳的眉毛:那可是棵上百年的野人参,她说掰断就掰断了?
唐宁来到后院,发现在这里有许多笼子,养了许多只小白兔和小白鼠,以为发须花白的老者正拿着一些圆圆的药丸一样的东西喂它们,估计是在拿它们试药。
唐宁洗好了那半截人参,咬一口,嘎嘣嘎嘣响,很清脆,很难吃。